我听见歌词在唱:“让我再尝一口秋天的酒,一直往南方开不会太久。”于是我一直向南,
车子没油的地方停下,一切回到了原点。安和孤儿院。是我和哥哥长大的地方。
十岁的他带着五岁的我,尝尽冷暖。车门打开,一个女人用毛巾捂住大半张脸,
神色慌张地逃走。孩子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,一声声妈妈,
像极了辰辰小时候做噩梦哭醒的样子。逃走的女人,哭泣的孩子,孤儿院门口。我走过去,
蹲下去对对她说:“你妈妈不要你了。”“她丢了甜甜三次,甜甜给了她三次机会,
她以后不是甜甜的妈妈了。”五岁的她倔强地擦着眼泪:“阿姨,
如果你以后有了一个不健康的小宝贝,会丢掉她吗?”我按了按肚子上长长的伤疤,
苦笑着回答:“阿姨没了小房子,不会有小宝贝愿意住进来了。”“我愿意的话,
你会要我吗?”就这样,这个右脚有点残缺的小天使住进了我的心里。
我像当初爱辰辰一样全力以赴地爱她。也许是因为失去过,她仰望我的爱总是小心翼翼。
我在孤儿院里照顾着几十个孩子,他们不喜欢喊我宋罗音,都叫我‘萝卜妈妈’。
小小的她会帮我淘米洗菜准备整个孤儿院的饭菜,于是孩子们又叫她‘小萝卜头’。
说来也奇怪,来到孤儿院的两个月,困扰我十几年的失眠突然好了。
每天晚上抱着软乎乎的甜甜,心里的那块空缺好像被缝补完整。她用小手抚摸我的肚子,
问我,肚子里的小房子去哪里了?我想起生完辰辰的第三个月去医院体检,
医生告知我有子宫肌瘤。乔望振当天就为我安排了手术,术后破天荒地为我煲汤,
一向有洁癖的他还亲自为我擦洗下身,修剪脚指甲。受宠若惊的我忍不住流下眼泪,
觉得被人放在心上爱着的感觉真好。现在想来,这些不过是因为他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,
在弥补自己内心的愧疚罢了。我告诉甜甜:小房子被一个叫乔望振的坏叔叔抢走了。第二天,
甜甜慌里慌张地跑来告诉我:那个叫乔望振的坏叔叔来了!我走出厨房,
看见一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