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随着这样难以捉摸的鼓点,时而心跳如擂,时而又绵软无力,
磨得我双颊上的肉都消了下去。「今天还在屋子里用饭吗?」宗门里的日子似白驹过隙,
我们早已不再是孩童模样,墨迟屿虽穿着宗门统一发放的蓝衣,却比寻常人多了几分俊逸,
已依稀有了未来妖冶祸世大魔王的模样。他像往常一样利落收好桌上的药碗,
又往我嘴里塞了颗果脯。病人气多,我这几天浑身软绵绵的不愿出门,
墨迟屿下学之后总是费尽心思哄我开心。今天是簇鹅黄色的小花,
明天是他从落家拿来的今夏最好看的宝石簪花。
我就那样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指使他跑到千里之外的安镇,只为了买一串糖葫芦。
暴雨雷鸣的天气,墨迟屿浑身湿透却把糖葫芦护在怀里,
可糖葫芦的糖衣却被过高的体温融化了一点,就被我看也不看丢了出去。
铜镜映出少年的失落,却换不回我的一次回眸。隔日亦然,
我会因为一件极小的事情就对他又打又骂。可他又总是在我发泄完无力时凑上前来,
默默收拾残局。他很安静,又总在我最最难受的崩溃的时候出现,
就像是块海绵承受着我如惊涛骇浪般的恶劣。所以,墨迟屿你怎么还不走?
空中传来几不可闻的叹息。原是我不小心将心声说出了口。窗棂被人打开,
阳光闯进了弥漫着药香的房间。那人轻声道,「那我先去修习,若有事就用传音石唤我。」
我没有理会,只是卧在黄花梨木的摇椅上半阖着眼。我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,
拨开身上的厚毯子,桌上静静地摆着一个精致的食盒,食盒底下压着火灼术,
闪烁着橘黄暖光的阵法尽职尽责的保住食盒里的温度。「我才不会吃剩饭剩菜呢,
真是多此一举。」我撕下术法纸,揉成一团丢在一边。刚刚筑基就如此浪费灵力,真是神经。
此时院外喧闹声渐大了起来,我伸了个懒腰打算出门活动活动。刚出院门没几步,
就看见四个粉色衣衫的娇俏少女手中执剑,剑锋所指的是个白色的团子,
纯白色的毛乱糟糟的,上面还有些许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