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二腹部狰狞的伤口结满冰晶,爪心紧紧攥着绳子串连着的糖琉簪。她的身体已透明如雾,
却还保持着护腹的姿势,嘴角凝着未说完的"梅"字。"哥……"残魂勉强聚成虚影,
指尖抚过我支离血污的脸,
"不要管我了……快走……"洞外被血染红的雪尘簌簌落在雷击木上,竟真似红梅绽放。
当魂息消散时,整座山头的积雪轰然崩塌。败逃的道人们回头望去,只见冲天金焰中,
白狐抱着虚影走向城镇深处,身后仅剩的四尾化作星河,照亮了百年未晴的夜空。
药碾子碾碎白芷的声响突然停滞。我撞开医馆大门时,怀中小二尾巴垂落的弧度,
像极了年年端阳节悬挂的艾草。"救她..."我跪在医馆悬起的《灵枢图》下,
青砖缝里我的的血珠沿着苔藓印记蜿蜒,"用我的命换。
"老郎中掀开小二眼皮的手突然颤抖——一对灰白狐瞳里浮着金纹,
这是孕有百年妖胎独有的印记。一旁唤来的药童端着铜盆的手轻斜,热水流过在小二断尾处,
腾起的白雾裹着妖血甜香。"小生且坐。"老郎中突然换上殷勤嘴脸,银针在烛火淬出蓝光,
"待老夫取些活血化瘀的……"他使了个眼色,药栓咔嗒落下。我嗅到当归混着雄黄的气息,
这味道让他想起小二怀孕时喝的安胎药。那时她总嫌苦,
要就着他买来的霜糖画的尖尖才能咽下。"金丝脉枕呢?"老郎中突然高喝,
这一喝惊得药童把手中的铜盆打翻在地。察觉药童行为太过紧张,我猛然后退,
撞翻晒着蟾酥的竹匾,小二的身体被我死死护在怀里。"千年白狐的心头血!
"老郎中举着放血针扑来,"《妖物志》载可肉白骨……."古月侧身避开,针尖扎进药柜,
木纹渗出内里漆黑汁液。"你是郎中!!"我搂紧小二逐渐冰冷的身体,
她耳尖的绒毛正在消散,
"去年瘟疫...你们还收治过兔妖..."药童突然向我撒出朱砂网:"师父说过,
往日救兔是为扬名,今朝杀妖能得利!"我暴起撕破红网,碎屑纷飞如血雨。
老郎中趁机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