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晶晶看见陪审团成员交换着眼神,有人轻轻点头。"法官大人,"陈默继续说,
"我这里还有一份伤情鉴定报告。我的当事人身上共有37处旧伤,肋骨曾三次骨折,
耳膜穿孔..."龙晶晶感觉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。她想起那天在医院,
护士给她检查时震惊的表情。那个护士偷偷塞给她一张纸条,
上面写着一个法律援助的电话号码。"最后,"陈默的声音有些哽咽,
"我想请大家看看这个。"投影仪上出现了一张照片。是龙晶晶的母亲,躺在病床上,
瘦得只剩皮包骨。"被害人以治疗费为要挟,逼迫我的当事人交出所有积蓄。
在她母亲临终前,她甚至没能见上最后一面。"旁听席上传来抽泣声。
龙晶晶看见一个女陪审员在擦眼泪。"我的当事人不是凶手,"陈默的声音铿锵有力,
"她只是一个想要活下去的普通人。"休庭期间,龙晶晶坐在候审室里。
她想起陈默第一次来见她时的情景。那时她已经绝望了,觉得自己一定会被判死刑。
"我会帮你,"陈默说,"但不是因为同情你。而是因为,
这个社会需要这样的案例来警醒世人。"最终判决下来的那一刻,龙晶晶几乎站不稳。
"本院认为,被告人龙晶晶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,
不负刑事责任..."后面的话她已经听不清了。她看见陈默朝她微笑,
看见旁听席上有人鼓掌,看见阳光从高高的窗户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一片明亮的光斑。
走出法院时,龙晶晶深深吸了一口气。这是三年来,她第一次感受到自由的空气。
"接下来有什么打算?"陈默问。龙晶晶看着远处的天空:"我想去海边看看。
我妈妈生前最喜欢海了。""需要我送你吗?""不用了,"龙晶晶笑了笑,
"我想一个人走走。"她转身走向街道,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街道尽头,
是一片蔚蓝的天空。三 破茧龙晶晶站在海边,咸涩的海风扑面而来。
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看到大海,比她想象中还要辽阔。浪花拍打着礁石,发出阵阵轰鸣,
仿佛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