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生生地将她与母亲隔在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。“姐,你说妈还能醒吗?
”苏明宇那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声音骤然响起,他一边把玩着新买的劳力士,
那表盘上折射出的冷光,如同一道寒光,晃过苏阑秋的眼底。“要我说,
那些进口药一天两万,简直就是浪费钱,不如……”“不如什么?”苏阑秋猛地转过身,
动作之快,带着一股压抑已久的愤怒。三个月前的那一幕,
像电影般在她眼前毫无征兆地炸开。那天,她刚费尽周折,
四处筹钱替弟弟填上期货爆仓的百万窟窿,身心俱疲之时,母亲的巴掌裹挟着呼呼风声,
重重地落在她脸上,伴随着那句冰冷刺骨的话:“你非要逼死明宇才甘心?
”那巴掌带来的疼痛,似乎仍残留在脸颊,与心底深处积压已久的委屈和不甘交织在一起,
让她此刻的情绪愈发难以抑制。此刻,苏明宇穿着Gucci皮鞋,正不耐烦地踢着墙角,
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,让苏阑秋的心愈发寒冷。“家里最后那点钱得留着给我注册公司,
爸在世时不总说传男不传女……”他的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,
仿佛这个家的一切都理应是他的,对母亲的病情、对家庭的困境,没有丝毫的担忧和愧疚。
“啪!”苏阑秋猛地将一叠单据拍在苏明宇胸口,那动作带着一股决绝。
她下意识地摸向腕间,只摸到一片空荡荡,那里曾佩戴着苏家传给长媳的翡翠冰种镯。今早,
她亲眼看见那承载着苏家几代人记忆的玉镯,套在夜店陪酒女的手腕上,
而她是用母亲藏在黄花梨妆奁里的当票,才将其赎回。那玉镯,
每一道纹理都刻着苏家的故事,如今却成了弟弟肆意挥霍的筹码,这让苏阑秋感到无比痛心。
“上个月典当行赎回玉镯花了八十万,钱从哪里来的?”她的声音很轻,
却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,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她的指尖用力地掐进掌心,
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。“你动了祖宅的房契?”苏阑秋紧紧盯着弟弟的眼睛,
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,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...